义忍不住在心里叹息,纪明渊什么都好,就是太看重宋念霜。

偏偏宋念霜又太过仁善,他真担心有朝一日纪明渊会重蹈纪智渊和纪承洲的覆辙,毁在一个女人手里。

可是这话他不敢说,只要提到宋念霜,纪明渊便十分敏感。

回到家,马高义将纪明渊送到二楼画室门口便离开了。

纪明渊并没有急着驱动轮椅,目光落在画室里宋念霜身上。

她将长发随意挽在脑后,几缕碎发垂落在雪白的脖颈上,画室开了暖气,她只穿了一件米白色线衣,外面穿了一件纯色的油画围裙。

她坐在画架前,左手端着调色盘,右手拿着画笔,正认真忘我的沉浸在她的油画创作中,完全没注意他的到来。

她专注认真的样子格外迷人,以前他就是被这样的她迷住,和她坠入爱河。

后来,出事后,她慢慢从伤痛中走出来,依然热衷画画,而他却逐渐坠落深渊,无法回头。

她仍旧单纯善良,就像她油画里那纯净的蓝天,又像她笔下纯洁干净的白百合。

每每看见她认真画画的样子,或者看着她安静的睡颜,亦或者她随意的一举一动,仿佛都能洗涤他的灵魂。

她于他而言,是救赎,灵魂的救赎。

她自从得知纪承洲的死讯后,就没日没夜的待在画室里画画。

他知道,这是她发泄情绪的方式。

宋念霜停下笔,看着画架上自己画的画,灰暗的笔调全然是忧伤到极致的悲痛,眼中不自觉又浮现泪光。

脑中闪过姐姐的脸。

心口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痛。

姐姐,对不起,我没替你照顾好承洲,对不起……

“霜儿。”纪明渊见宋念霜落泪,温声喊她。

宋念霜忙偏头揩掉眼角的泪,纪承洲离开,纪明渊也十分难过,她不能在他面前落泪,不然只会让他更伤心。

调整了一下情绪,放下画具,她才看向纪明渊,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
“刚来。”纪明渊驱动轮椅过去,伸手拉住宋念霜的手,轻轻一拽,她跌坐在他身上。

“我身上脏。”宋念霜就要起来,她围裙上都是油画,一会儿将他弄脏了。

纪明渊搂住她的腰,不让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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